接下来,迎接这个小家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谩骂、白眼、侮辱。

    人们总是热衷于看到神女堕落,总是热衷于被满足那些窥探欲望,总是喜欢成群结队、同流合污……

    李夫人渐渐被拖垮了身体,她亦无颜见自己的儿子,便日日卧床。

    日渐长大的曹良卿,则每日顶着别人的白眼,阴郁地过活。

    比起母亲,他更多地是和阿缘相处。

    阿缘为他洗衣做饭,阿缘为他遮风挡雨,阿缘日日逗他开心、哄他快乐。

    稍稍大一点,他就开始靠着给人写信,补贴家用。

    好歹母亲……不用出去赚那一点皮肉钱了……

    可名声至此,打还是少不了,骂还是少不了。

    只是曹良卿这个人,是天生的狼崽子。

    稍微有还手能力之后,就开始死命还手。

    又打又咬又踢,还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功夫——

    以前是一群人打一个,现在是一个打一群。

    ………………

    就这样过去了几年,小男孩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人。

    这一天他又追着一群人打,自己也被丢来的石块砸伤了。

    “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破相了怎么办?”阿缘拿来陶罐装的草药膏给他涂起来。

    少年人很清瘦,他从小便长得与边城人不一样,长大之后更是俊美得出奇。

    阿缘粗糙的手指,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涂抹——额头、鼻梁、脸颊……

    “略施拳脚,他们谁也不能阻止我参加殿试了。”曹良卿自得道。

    少年人垂下的眼眸抬起来,睁着眼看着眼前出落得清清秀秀的少女。

    两个年轻的灵魂,在指尖暧昧的碰撞中摩擦。

    他歪过头,嘴唇点啄在阿缘眼尾、鼻尖,然后是唇珠……

    他一口含住了阿缘的嘴唇,将阿缘压在了墙上……

    阿缘攀附着他,回应着他年轻的心剧烈跳动。

    这是他俩第一次亲吻,亲完之后,两个半大的少年都不敢看对方。

    直至晚上吃完了饭,阿缘又伺候病中的李夫人吃饭,伺候她睡下……

    “阿缘,我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