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卓正在得意洋洋地品茗,段礼则拿着一封诏书,看了又看。

    “大王,高啊!”段礼不禁感叹。

    “田敬先答应割地了,把陵水以北的地都割给咱们!”

    高卓一听,轻蔑一笑:“这田敬先简直脑子有病!”

    高卓很难想象,在天下群雄环伺的当今,田敬先这种动辄割地,退万千黎民去死,成全他爱情的人,是怎么在蜀中夺权的。

    高卓忍不住问道:“段礼,田敬先为何会上位?”

    段礼思索了一会儿,“他们小朝廷排外,我亦不知内情……”

    “不过三皇子谢源名声实在太差,故而田氏之中才会选田敬先上位。”

    高卓手指搭在把手上,“不对,世人皆道田淑妃溺爱孩子,把谢源宠得无法无天。”

    “但她若真爱谢源,当初陷害谢淮、出卖十万将领之事,怎么会把谢源推出去生坑?”

    “就算谢源当真是幕后主使,她田淑妃难道不知道找个替罪羔羊吗?非要在天下面前,把谢源暴露出来,致使谢源成为天下一致憎恨的对象?”

    “这是爱孩子吗?这分明像是把谢源养成一个靶子,替她真正的心肝挡箭。”

    段礼蹙眉:“不会吧……有没有可能是田淑妃,她本身脑子不行?”

    不然也不会活生生把越朝折腾掉,他一直都觉得田氏中人行为很奇怪。

    高卓轻轻摇头:“就算大儿子养废了,田淑妃不是还有个小儿子吗?怎么会推一个田敬先,难道田敬先就是个好的?”

    “一个为女人割地的蠢货,蜀中早晚被他败光。”

    段礼喃喃:“难道三皇子当真只是挡箭牌,田淑妃真正想捧的其实是这个田敬先。”

    他又摇头:“怎么可能,田敬先只是侄子,又不是儿子……”

    两人似抓住了重要信息,却也没把这个猜想当回事。

    高卓这次是通过庄雨眠,实实在在吃到了好处。他轻眯着眼,欣赏着田敬先低声下气的求和书,里面请求他归还庄雨眠。

    “哈哈哈哈,割这么一点地,只够他的雨眠夫人不死!”高卓目光灼灼,像是摸到了田敬先这位无能的蜀中之主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