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百出,礼乐书数更是无一可行,每每位列倒数。”

    “可就是这样的人,成帝谢渡极爱他。无论大哥谢延如何次次第一、笔扫千军,都比不过每每在宴会上揽姬作秀、丑态百出的谢源。”

    谢淮越说,小荷越是皱眉,“不,真实的谢源绝不是这样。”

    “他……聪慧到可怕……”

    谢淮听闻,并没有惊讶,只是嘲讽一笑,“我早已想到,他许是和我一样。”

    “在藏拙。”

    谢淮藏拙,因为顾贵妃偏爱大哥谢延,不欲谢淮比过了大哥。

    而谢源藏拙,是为了……?

    “田淑妃亦不爱谢源,甚至和那个太监密谋杀了他。”小荷道。

    谢淮垂眸,“看来其中,内情并不简单。”

    不止不简单,很多以前固有的认知,或许都是错的。

    可笑母妃跟田淑妃争了大半辈子的宠,可能人家根本不想与她争。

    “可怜我那大哥,每每被当靶子一般地争当第一,日日夜读、笔耕不止,其实那些……并不重要……”谢淮感叹。

    他在心中,默默把谢源拎了出来,放到了有一个极为危险又极为重要的位置。

    他不欲小荷再提及,这种人身份特殊、秘密甚重,就算不是未来天机,随意说出亦会折损运势寿元。

    他会查、会猜,她点到即止便好。

    诚然他心中对谢源的恨意未曾消减半分,但如今已探究到里面内情,他肯定会不带着情绪去查。

    另外至于苏世,此人本就狂放不羁,和谁玩、怎么玩都与他无关。

    他不会去在意、甚至怨恨,若是真抓住这点不放,那未免也太过小气了。

    其他的点都一一厘清,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也是最重要的事——

    “阿鸷,你的母妃,该怎么办?”小荷迟疑着开了口。

    她心中明了,他的阿鸷从小到大都是最受委屈、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

    缺席的爹、偏心的妈、被迫支棱的大哥,破碎的他。

    “救……救……娘吗?”小荷支支吾吾问道。

    顾贵妃与庄雨眠被蜀中段礼绑架到了叛军高卓那里,当初正是高卓起义,占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