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书法、绘画、诗词。

    只在每每做恨之后,他会偶尔停下来观察她,观察她抑制频率的呼吸,控制颤动的睫毛,和强行移过去红彤彤、湿漉漉的眼神。

    好装。

    年轻气盛的顾云舟在心底嘀咕,然后就是更加置气地做恨。

    他想看到,发妻哪怕一刻的慌乱。

    总是这般大家闺秀的模样,真的不累吗?

    可是令他失望了,即使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阿蘅,即使她的汗水打湿了床铺,即使她在产房曾经无力地哭嚎,面对他的时候——

    她还是那副从容又克制的模样,唤他:“将军。”

    就连他把一个个私生子带回来,她也只是梗着脖子道:“将军不喜我,我亦不喜将军,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到底还占着正妻的身份。”

    顾云舟松了一口气,那句相看两生厌,她终是说了出来。

    也好。

    顾云舟强行埋下心头的那一丝别扭:“放心,继承人我只会和你生。”

    于是那一段战歇时,他俩便日日做恨,纠缠不休。

    很快,他们的第二个崽崽也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