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生痛苦?

    江鹤词无爱,故而他清醒;谢淮被爱所困,所以他魔怔。

    本在泥泞里挣扎的谢淮,被江鹤词轻轻一点,整个人彻底就醒了:“对啊,是这样,确实是这样!”

    他转身,急忙从营帐里层翻出自己压箱底的一个紫檀木小盒子。

    江鹤词一看,就明白这是何物了。

    这可是他们家将军这三年攒下的老婆本,“全拿去吗?”

    江鹤词不禁问道,他挠挠鬓发,他认为……男人还是要留点体己钱的。

    “全拿去,全交给她。”这一整天,谢淮终于露出了轻松笑意。

    老婆本本来就是要交给老婆的。

    谢淮揣着小盒子,一步已经迈出营帐,却听江鹤词又是嘱咐道:“等等,对了,记得顺便找找鱼包、花饼。”

    谢淮见帐外空荡荡一片,苦笑着叹气,“那两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缺管教了。”

    “你可别这么说,这几个月,它们当真吃了不少苦头。”

    “若是你不要它俩,我就要了哈。”

    月下,谢淮朝江鹤词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江鹤词,你脸皮真厚。”

    “想要孩子自己养,哪有这样明着要的。”

    言罢,他运起轻功,消失在军营烈烈风中。

    …………………………

    同样的月下,小荷正挑灯,靠在窗棂边上阅览白日里买来的地图,小符则抱着虎子哄睡。

    “呜呜呜……呜呜呜……”

    “啁啁啁……啁啁啁……”

    忽而,小荷听到了窗外巷子口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小符,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小荷问道。

    “野狗在叫吧?”小符拍着虎子的背背,嘴里呜呜咽咽着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