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端坐首位,以手支颐,聆听着属官部将们的报告。

    以江鹤词为首的属官们汇报着数月以来,其余四州的各项事宜——

    麦田种植、水渠状况、银钱收支、百姓户籍、军队演练,以及各州边境是否有其他政权骚扰。

    一直到夜里,各属官部将都退下了。

    江鹤词是最后退下的,谢淮叫住了他,“鹤词,今日不若就在中军营帐歇下,与我说说话。”

    中军营帐备了好几张床,谢淮喜欢拉着同好的部将们一同喝酒畅谈。

    江鹤词抬眼,见谢淮眼底淡淡泛青,整个人神色焦虑,就知道他心底肯定藏了事。

    于是欣然点头,他正好也有些事情,想问问阿鸷。

    两人闷闷地喝了一些酒,本来是谢淮约的酒,他却迟迟不语,只一味地望向营帐外的天。

    “鹤词,怎么不见鱼包花饼,它俩去哪里了?”谢淮盯着酒杯问道。

    江鹤词也是奇怪:“它俩不是去找你了吗?”

    “我没见到他们……”谢淮面上不显,眼底却闪过颓然、焦急、难受。

    江鹤词看出了他的不同寻常:“阿鸷,你心底有事?!”

    谢淮像是没听到江鹤词的询问一般,披上了锦袍,“不行,我去找它们。”

    江鹤词一把拉住了他,“阿鸷,你心底有事!此去并非找鱼包花饼,这只是借口。”

    ——

    “你到底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