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霁打断蔡信的表演:“朕比较好奇,郑珣就这么放梁友徳离开,难道不怕他反水?”

    “自然是怕的,”蔡信准备充分,十分的自信地回答,“梁友徳说了,郑珣给他下了毒,这种毒每年都需要服用一次解药。若”

    “她倒是狡猾。”

    一年一服的解药,就杜绝了他们通过交接解药摸清大雍暗线的打算。

    毕竟一年过去,后头是什么光景尚未可知。

    “可有带梁友徳过来?”

    “回皇上,微臣将他安排在宫门外,皇上可要召见?”

    “带他上来。”

    梁友徳是个小人物,但是事关蔡信,他得亲自见见才能放下心。

    很快,梁友徳就被一个白面馒头似的矮胖太监带了进来。

    待梁友徳行完礼,齐永霁挥手示意他起身:“你就是梁友徳?”

    “回皇上,正是在下。”

    齐永霁语气温和:“你做得很好,你身上的毒有些棘手,不过无须担心,朕会安排太医为你诊治,若是太医不行,朕愿为你张榜寻医。”

    他只字不提对梁友徳的怀疑,语气中不含质问,尽是关切。

    梁友徳讶异地抬头。

    蔡信轻咳两声,提醒他莫要失礼。

    梁友徳低下头,尴尬道:“草民知罪!”

    “不过微末小事,何必如此紧张?你这样啊,倒好像朕是个蛮不讲理之人。”

    梁友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袖口:“草民只是没想到,褐国的皇上竟然如此和善宽容,所以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请皇上见谅。”

    他表现得足够紧张又不够得体,这让齐永霁放下些许戒心。

    “在大雍和褐国之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以后就好好在褐国待着,大雍那边……还是要继续维持联系。”

    梁友徳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皇上放心,您既然愿意收留草民,那草民自然该投桃报李。您怎么说,草民就如何做。”

    齐永霁爽朗一笑:“难怪郑珣挑你来褐国做这个说客,别说,你这嘴皮子确实不错。”

    “皇上谬赞,草民一介商贾,就靠着这张嘴吃饭呢!”梁友徳调子像是海浪起伏,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