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起早贪黑,四处奔波寻找客户,拓展业务。看着公司一点点发展起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说到这里,父亲微微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
“后来,市场上这类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竞争越来越激烈。”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当时太天真了,以为参与的人多了,市场也会跟着扩大,就想着加大投资。刚好那时,江峰时不时地催着要你和小雨的婚书。你爷爷为了堵住江峰的请求,我们也按比例增持了股份,增持部分给了江峰。而沈道庆也拉了牧青凡入股。当时的牧青凡,是镇长的秘书,有公职在身,所以他的股份由沈道庆代持,这样一来,他实际上成了公司的大股东。”
父亲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竞争的人越来越多,可市场就那么大。以当时的消费水平,进口货品价格偏高,买的人就那些。公司的货物积压得越来越多,仓库都快堆满了。新投入的资金和从银行贷的款也用完了,最后只剩下仓库里那堆积如山的货物。到后来,连银行的利息我们都没办法按时偿还了。”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低价卖掉那些货,要么接受牧青凡的提议。”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我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又舍不得放弃这么多年的心血,于是就接受了牧青凡的提议。我们通过他的关系,把业务从进口改成了出口。由于沈道庆和江峰已经拿不出钱投资,而牧青凡出了70,我出了30。但因为他有公职在身,公司名义上是我个人独资。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特别害怕,只想做几单生意,把银行的欠款还上就收手。”
徐云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心中对父亲的遭遇既感到愤怒又充满同情。他想象着父亲当年在困境中挣扎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但牧青凡确实手段高明,当时政府大力扶持出口贸易。我们把进口的货物简单换个包装,就能符合出口标准,而且一路绿灯。很快,仓库里积压的货物就销售一空。在那两年里,我们不仅把之前亏损的钱赚了回来,还盈利不少。”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笑,“尝到甜头后,当时江峰已经完全倒向他们那边了,我担心被他们排挤,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就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