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怀楹净了手,用开水泡过的干净巾布擦干伤口周围的血迹。
“怎的?嫌丑?”
身为将军,他身上歪七扭八的伤口可不止这一条。
赵肃摇摇头,心中却腹诽自己昏睡三日莫不是疼晕过去的吧。
换药过程中赵肃一直看着付怀楹的动作,见她手法娴熟麻利,像是没少做这种事。
换好新的绷带后,付怀楹站起身:“外头准备好了清粥小菜,侯爷吃完后就赶紧回府吧。别忘了将诊金付给我就行。”
“等等——”
赵肃说:“可否容我在此处多住几日?”
“没门。”
付怀楹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虽挂着笑,却夹杂着一丝不耐。
“我不信佛,也并非慈善家,没让你流血而亡已是大发慈悲,还让我留一外男住进我的院子。”
“况且侯府得知侯爷失踪已是心急如焚,到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侯爷有家不回,何故赖在我这。”
“事出有因。”赵肃吐出了一口气,没了往日威严肃杀之气,多了几分虚弱。
“我不能让刺杀我的人知道我回了京城。”
“与我何干?”付怀楹已经很不耐烦:“难不成这偌大的京城,竟没有一人得侯爷信任?非要跑来前妻家中,丝毫不晓得避嫌。”
赵肃沉默了一会,解释道:“此处距离城门不远,又远离市井热闹之地,并非我刻意为之。”
“我并非白住,等我的伤好后可奉上真金白银,付娘子看这样可行?”
付怀楹凝眉思索一番,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道:“行啊,住一晚五百两银子。”
赵肃:“”这是什么黑店?
“这是否有点太贵了?”
付怀楹挑眉:“我好歹也是瞧过侯爷私库的人,侯爷家财万贯,这点小钱拿不出?五百两一天包吃包住还包换药,已经是天大的实惠了。”
“若不愿意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嫌贵的话便出门直走,我家大门就在那。”
赵肃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行,五百两就五百两。”
“只是养伤并非一两天,我既要花费这么多钱,再多附赠跑腿的服务可以吧?”赵肃看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