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看重的人,能差到哪去?”
“还真别说!”
赵庸捏着一块带尖儿的耳朵,在嘴里吱嘎吱嘎的嚼着,“刚才他最后吓唬下面那些狗日的那些话,我听着都有点打怵!”
“你打啥怵?”
郭英白他一眼,“他还能对你下手?”
“人家说了,燕王和蓝玉不在,人家最大!”赵庸笑道。
“今儿的事,确实是做的滴水不漏!”
王弼在旁道,“军法这东西,就得这么用。该让弟兄们乐呵的时候,自然要让他们乐呵,而且还是随便乐呵!可要军纪的时候,真得杀!”
“老一辈子儿人!”
郭英搓着蚕豆,开口道,“也都该差不多了”
“你等会!”赵庸筷子停住,“什么叫差不多呀?我他妈正当年呢!”
“曹,听不懂好赖话呢!”
郭英笑笑,“我不是说你快死了!”
“那谁快死了?”
“别他妈打岔!”
郭英白他一眼,“咱们这辈儿人,打了一辈子仗,你还没打够?早年打,是因为家里活不下去了!现在要啥有啥,几辈子吃喝不愁了,你还拼个啥?”
“我这话可不是怕死啊!”
郭英又道,“咱们这岁数了,在家抱抱孙子,弄俩小妾,喝点小酒耍点小钱多美!非要在军中,你看着遭罪的劲儿?”
“是时候享享福了!”
“眼么前儿要做的,就是把曹国公他们这代人带起来!”
“哎,往后的仗他们打去吧!”
赵庸听得有些懵,但王弼却是若有所思。
就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
紧接着郭英的亲兵嗖的窜进来,“侯爷,公爷来啦?”
“来来呗!”
郭英满不在乎的开口,但下一秒唰的把酒瓶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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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还没歇着”
李景隆撩开军帐进去,突鼻尖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目光在帐里转转,发现了下酒菜,却没发现酒瓶。
可是三人面前,都摆着碗,碗里半下子透明的液体。
“喝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