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扮成你,混淆视线;若是你窃取不成,便拖延时间,等你们的人筹钱?”
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青年微微蹙眉,对他们这慎之又慎的做派有些不解:“如何这般小心,你不是已经借用了别人的身份,事到临头,难道就没想过强抢?”
张启山被问得神色一滞,很快露出几分苦笑。
“北平本身势力交错、鱼龙混杂,新月饭店在此等时局仍能左右逢源,岂可小觑?”
“这几天我们对新月饭店明探暗访,才得知强取实难,只因店中有可闻声辩位的听奴,以及棍术精绝的棍奴,二者结合,防守十分严密。”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无奈:“长辈这样身手超绝的高手,大概是有法子应付的。但本就是我九门中事,又怎么能让您贸然涉身其中、为之铤而走险呢?”
这话说得堂堂正正,很是好听。
他如今定下的方案也的确如此,张从宣需要完成的部分,就是易容成张启山在那坐着充数。
出头对话、拖延时间的事,都会有张启山留下的副官来处理,什么也不用操心。
风险可以说约等于无,安排很是周到了。
想到张启山此行本来是为了救人,才会如此费尽周折,而且还关系到长沙可能的陨玉所在,青年并没拒绝。
不过借此机会,张从宣顺势叮嘱他帮个小忙。
那就是派人帮忙打听一番,酒店后那条胡同里住着的第三户,到底是什么来路?
张启山自然一口答应。
于是,第二天张从宣便顶着张启山的脸和当下身份,在打扮成随从的张启山副官陪同下,光明正大进入了新月饭店。
副官也是个熟人,张从宣还记得,他的名字挺可爱,似乎是叫小鱼。
几年没见,倒是一如既往敬业。
路上但凡遇到打招呼的,张小鱼统统熟稔地当先出声接话,张从宣只需要按照他的语气词提示,选择冷漠无视或者微笑颔首就行。
唯一的问题在于……
时不时地,便能察觉到,来自不远处一间包厢内的注视便会落在身上。
是个男式衣着的漂亮女孩,年纪不大。
张从宣暗忖,莫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