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间颇显委屈,“您想要用我,一分不花都成……我倒贴也必然来的啊!”
“是我失言。”张从宣当即认错。
“不过,我刚说的话是真心如此想的,”他轻声叮嘱,“如果有什么无暇顾及的,需要阿客他们帮忙的话一定要说,别太累着自己。”
“好吧。”张海楼顿了顿,才不太甘愿地应下。
“还有件事……”
望着小张哥跟往常无二的自然态度,张从宣目光稍稍侧开了些,嗓音不觉放轻:“其实,早两天就应该跟你道个不是。”
“啊?”张海楼茫然无觉。
“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有想起来……”青年的嗓音低缓。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张海楼怔然一瞬,强自扯了下嘴角:“是,您亲口告诉过的。”
话虽如此,他的眸光仍不免有些黯淡。
方才就已下定决心说开,见此,张从宣抬手在他手上安慰地拍拍,愈发坦诚。
“说来奇怪,但是,对于我来说,店员小张哥的出现,其实比几十年前在长沙那次见面还要来得更早一些,你能理解吗?”
浑身一震,张海楼仓促抬头看去。
青年的神情与口吻,无一不昭显着,对方的确是认真这样想的。
心口阵阵酸涩,但他心知肚明,这并非老师的错。
失忆就是如此……干娘当年遭遇天授,在南安号上不也差点没认出自己吗?
自己理应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点。
因此,嘴角动了动,到底维持住了上扬弧度,张海楼垂着眼轻轻点头:“我……能理解。”
他低着头,双手突然被握住了。
“说这些,不是为旁的,”青年的嗓音含着笑,温煦轻和地传入了耳中,“海楼,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是真的很感谢你那时候的到来。”
张海楼心头一动,难以自禁地侧目看去。
“本来总觉得哪里不够,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情况,即使已经解决了一个委托,还是提不太起兴致做事。”
“多亏那个时候你来了,总算感觉踏实了一点,不至于迷失方向,”张从宣朝他眨了眨眼,“紧接着就是海底墓的委托,要是没有你,我心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