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什么变化,把自己的袖子扯回去,转身就走。
“张崇”看着他翩然的背影,再望望担架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的那人,微一咬牙,低头就跟了上去。
……
等人都走远,二长老终于回过身来,望着两人的背影,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此时再看,哪还有刚才那怒发冲冠心痛惋惜的模样。
“父亲,”幼子见他似乎恢复了冷静,顿时抢上前来,面色忧虑地叹了一声,“此事可恶,还未下地便折损人手,我们难道就如此算了?”
二长老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声:“折损人手不足为道。关键,对方竟敢在此时此地动手,你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吗?”
“还有,”说着,他这次倒是货真价实起了几分怒气,眼神严厉地扫视一圈身边子孙几人,“你们几个,难道就没有办事不力的罪责?”
被他看到的几人纷纷低下头去,只有幼子面现惭色,懊恼道:“是儿子的不是,让您也忧虑受累,实在罪过!”
他感觉得到其他几人暗中在瞪自己,那又如何。
知冷知热,难道是谁都能做的如此到位的吗?
果然,二长老面色和缓了些,语气也渐渐转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平时毛手毛脚出些纰漏,也就算了,居然把张崇引了来,难道不晓得他是谁的人?若非这年轻人心高气盛,被激得上了头……”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
对了,张崇跟自家人争执乃至出手的最初缘由,貌似是……旁边这辆马车?
这半天闹得如此厉害,怎么马车里半点动静都无?
毕竟是自己宠爱的重孙,虽然因为计划带出了门,但张瑞空并没打算让孩子受什么损害、或出什么事。
此时想到这里,不由心下一惊,也顾不得再教训子孙,转身便上了马车去察看情况。
一片黑暗之中,当先闻到的,是一阵血腥气。
刚刚那两人,竟是直接在车里交的手?真是不像话!
稍微适应之后,模糊看到孩童的身影伏倒在特意铺设好的、小床一样的软底车座之上,听呼吸,的确是睡得正熟。
……到底是孩子,外面闹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