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本将军带兵,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尉迟常转头看向司马淮,声音高到震的李平安耳朵嗡嗡作响,“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做错了要罚,我做错了,我也要罚,这有问题吗?”
“将军何不效仿先贤,将罪过推脱到我身上,拿我立威?”司马淮见尉迟常真的动了心思,立刻上前抱拳给他求情。
“蠢货!”尉迟常一把推开司马淮,正色道,“我尉迟常,铁骨铮铮,什么时候沦落到兄弟们替我背锅了?”
“将军”一向是冷静的不行的司马淮,这会儿急的四肢都在颤抖。
三十军棍,说起来简单。
但是真的行刑,谁都顶不住。
“重振旗鼓是好事儿,但是没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李平安劝道。
“你不用管,我不给我自己长长记性,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尉迟常的语气逐渐坚定,“我从小立志,要做大康的第一将军。”
“如果我连知错就改的勇气,连承担罪过的勇气都没有,我就不配领兵了。”
李平安又深深的看了尉迟常一眼,忍不住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还有么,再来一根。”尉迟常满脸的厚颜无耻,比当初高价卖给自己物资,还要不知廉耻。
“滚”李平安爱惜的将自己最后剩下的几根香烟藏在怀里,转身离开。
当夜,尉迟常没有休息。
而是领着部曲,给自己战死的兄弟们挖墓穴,收敛尸体,薄棺来不及,便让手下花重金去附近的村庄买席子。
当天夜里,起了风雨。
干旱了多年的岭南道,竟然真的下雨了,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尉迟常却坚持不肯休息,继续收敛尸体,让自己的袍泽尽快安歇。
司马淮着急了,想要替换尉迟常去休息,但尉迟常不肯。
李平安没有劝阻,他将自己的烟藏好,拿起铁锹,过去帮忙。
大家都说老天爷开眼了,因为这场雨下的很长,第二天依然没有停歇。
而尉迟常已经在风雨中,埋葬好了所有袍泽的尸体。
李平安刚想感慨一句,这场雨如果再下上一段时间,干旱可能真的缓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