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彪喉结滚动,额头渗出冷汗,半晌才嘶声道:"不过是给杜御史送一封血书,让他今日早朝弹劾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王德化眯起眼睛:“谁指使的?”
孙彪咬牙道:“没有人指使,锦衣卫在山东滥杀无辜,杜御史是清流,自然该替咱们说话!”
“锦衣卫在济南府办案,跟你登州卫一个把总有什么关系?”
“俺……俺就是看不惯!”
“济南府距离登州八百多里,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身为登州卫第四战队把总,若非公干,如何能离开军营?还有,你究竟知不知道锦衣卫在办什么案子?”
王德化一连串反问,孙彪无言以对,只好说道:“俺管他什么案子,反正厂卫没好人!”
“厂卫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克扣你军饷了?”
“我呸!”
孙彪冷啐了一口,说道:“弟兄们的抚恤银你们都敢私吞,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好人?”
王德化闻言,彻底愣住,许久之后才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有人克扣了将士们的抚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