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明白李荀月为什么说“只要有人排队,就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排队”了呢。
原来这不是废话文学啊!
可惜,他和云莎最终还是没有喝到夏天的第二杯牛乳茶。
黄昏时刻,李荀月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没排到牛乳茶的客人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十二时辰饮,戌时、亥时、子时便没有饮子了吗?”
赵掌柜小声骂道:“熬到亥时还要喝茶,灶王爷都要骂你扰他清梦!”
李荀月心中一乐,脸上却是一本正经:“亥时到卯时的饮子不会现场贩售,今日的已经被其他客人预定了。今日让你空手而归,是小店的过失。这样吧,明日您早些来,我给您优先下定权,让牛乳茶陪你从夜半到鸡鸣。”
一整套熬夜修仙套餐。
关起门来,赵掌柜仗着过来人的威仪少不得说教李荀月两句。
“还有几十个客人排着队,你就撂挑子不干,还想不想做好生意了!”
“申时的饮子卖完了,硬生生让客人等了半个时辰才开始卖酉时的饮子,哪有这般怠慢客人的道理!”
“趁着还有客人感兴趣,你就该多做多卖,把钱赚进兜儿里才是硬道理!搞什么‘特定时辰卖特定饮子’,没见过你这么轴的人!”
没买着时辰饮的客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这小子把门一关,少赚了多少银子。
赵掌柜的心在滴血。
也不管老祖宗的棺材板还能不能压住,囔囔着让李荀月多做几锅牛乳茶,务必让每个客户的铜板都稳稳当当地落进清风茶坊的钱柜子里。
李荀月的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
但她什么解释也没说,只仰头盯着院子里的柏树。
赵掌柜:有什么可看的?
于是也仰头望着柏树。
来茶坊送新竹筒的四条,一进后院便看到了两人仰头发呆的怪异场面。
他表示不解,遂也抬头望去。
三个人沉默地望着柏树。
直到李荀月脖子发酸,她才收回眼神:“你们在看什么?”
赵掌柜道:“我学着你看的。”
四条道:“我学着你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