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云柔便拿了浆糊和一沓剪好的红纸窗花,和雪莺二人配合着,将喜字沾了浆糊,再由姜令芷认真地贴在各处。
彼时萧景弋去前院随意地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回了顺园。
他甫一抬脚踏进院子,便瞧见姜令芷手上拿着一张剪纸,似是喜上梅梢的图样,正往窗户上沾。
两个丫鬟在一旁叽叽喳喳地指挥着,姜令芷便很认真的上下左右挪动着。
萧景弋一直静静地看着,姜令芷贴了好几张,直到红纸将她素白的手指染得红润,好似天上的云霞。
她贴完门和窗户,又想要给院中的梨树上也贴一张,一回头,才发现萧景弋就站在门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景弋轻声道,“刚到。”
那低沉的声音如钟鸣一般,由远及近地传入如中,又在人心上缭绕。
姜令芷忍不住一阵心动,她将红纸递过去,嗔道:“那你来贴!”
萧景弋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贴纸,问过她的意思后,贴在了梨树上。
如此一瞧,院里也是一片喜气。
姜令芷问,“前院客正多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二哥二嫂在就好,”萧景弋闲声道,“咱们院里清净。”
听那些亲戚吹捧他,哪有替媳妇贴窗花有意思?
等全部都贴好以后,太阳已经西斜了。
萧景弋吩咐下人去搬两张摇椅来,二人便并排坐在廊下,在一片微风中,看着树影婆娑晃动,太阳渐渐落山。
偏安一隅,难得的安宁。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姜令芷就听到有雪莺和云柔在外头喊着起床的声音。
她打了个哈欠,勉强从被窝里爬出来,让雪莺和云柔给她梳妆过后,便去了萧玥的院里。
萧玥正在梳妆。
温柔清丽的小脸在嬷嬷的手下越发娇艳,一身大红色的吉服,更是衬得她雪肤如凝脂,如沾染了露水的桃花一般。
华丽的点翠珍珠凤冠就在一旁放着,只等着出门时再戴上。
二夫人顾氏满脸的欣慰,亲自帮她理了理衣襟,悄然红了眼角,道,“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