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
是巧合?
还是这世上当真有天意存在?
“即刻便去吧,”佑宁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看向太子李承祚,“这些事情,交由你去盯着。还有外头那些人,都散了吧。”
太子李承祚拱手应是。
李承稷还想说些什么,立刻便有人将他堵了嘴,往外拖。
营帐里重又安静下来,佑宁帝又是一阵晕眩,才醒来没多久,便又这般动气,俨然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李承祚关切道,“父皇,您安心养病,大雍江山万世昌盛全仰仗父皇呢,儿臣盼着父皇早日好起来。”
这话算是说到了佑宁帝心坎里,他笑了一声,“还是承祚最懂事。”
随后李承祚退出了营帐。
宁皇后走到床榻前,扶着佑宁帝重新慢慢躺下,柔声道,“皇上再躺一会儿,臣妾吩咐了下人布置车轿,等雨停了便回宫。”
佑宁帝躺回床榻,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幸好承祚是个懂事孝顺的,朝堂上的事由承祚暂代处理,出不了什么差错。
皇后也很好,年少结发,才是真心爱他的。
从前总以为皇后性子太独,可当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他病着,她也这般温柔似水。
佑宁帝再次昏睡过去之前,在心里默默地下了决定,往后无论再宠幸谁,也不能抬举到让她胆敢挑衅皇后的地步。
宁皇后轻轻地给佑宁帝掖了掖被子,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晨起时漫天霞光,今日当真是有好事发生。
很快雨便停了。
花草树木得了雨水滋润,又得了阳光照耀,格外的繁茂。
姜令芷跟她爹和二哥都打过招呼后,便独自乘着武成王府的马车往宣王府去。
彼时,李承稷手中提着包袱,一瘸一拐地正从王府出来。
他身上仍是方才在南苑穿的那身缂丝绣花长袍,只是衣裳上干涸泥水,掩去了不少缂丝的华贵光芒。
身后还跟着好几位护卫,是太子亲自安排要负责押送他往漠北去的。
姜令芷才掀开车帘,而李承稷瞧见武成王府的马车,一时也有些诧异,便停住脚步,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