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依旧是最喜欢最晚出场的。
可是今日这头发花白的老人一扫平常的沉静,站立大殿上,撩开王冠前的毓珠,直接了当道:“数万怜人,一下子冒出来,一下子又消失。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寡人是一晚上没敢睡,我怕我一闭上眼,床头也冒出几个怜人来割了我的脑袋!”
看得出来,这位梁国君王是动了真火,语气已经是近乎咆哮。
如排练好一般,号称最懂他心思的毅侯符信立刻接话道:“当年入主洛京杀人不够,做事留了余地,成了他们称做希望的幻想。怜人打着大魏的旗号,汉人看见旗号就走,以为大魏朝廷回来了,其心已异。”
顿了顿,符信转过身来对着朝会的大小官员道:“异族必异心,全部杀之,让他们临死也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大魏回来,心思自然就死了。只要土地在,就还会有新的人口,新的人口自然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旧幻想。”
赵一闻言不答,眸光冷冽地扫视着朝会百官。
百官中顿时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其中不乏出身汉人的官员,已经感到脖颈上的冷冽寒意。
李遗咂摸过方才那段不似出自人口的话语的味道,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我这是做了个多离谱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