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和爱国者的不满情绪,自然也随着这些感染者的热络反应烟消云散了。
生产基地的另一边,普通乌萨斯人所就职的工厂当中,环境上差别倒是不大。不过显然两个群体从事的工作有不小的差别。感染者劳工干的基本都是一些体力活或是简单的加工工作。而这里的这些非感染者劳工,显然是经受过专门培训的,他们的工作秩序感更强,所制作的产品也更加精良。显然,这里的技术工人占比,要比感染者工厂区要高上不少。
而相对应的,这些非感染者劳工所能赚取的报酬,也普遍比感染者劳工高。
就此现象,塔露拉也问出了她的疑惑。
“培养或训练一个感染者技工的收益是很低的,越需要精湛技艺的工作越不适合普通的感染者工人。他们的寿命本就短暂,花费漫长的时间与资源去培养和打磨他们的技艺,很多时候会是得不偿失的投资。老夫终归不是什么慈善人士,我也是需要这些感染者为老夫创造收益的。”
“老夫知道这么说很残酷,小姑娘,但是感染者与常人的平等待遇,从国家层面上来讲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感染者群体的社会存在价值就是低于平常民众的。他们的寿命更短,遭受的病痛更多,能为社会创造的价值实在有限。所以他们能从社会中得到的回报也会更少。”
“权利与义务,一一对应,付出多少,得到多少,这是人类秩序的基本法则之一。至少当下的乌萨斯,我们没有足够的物质余裕,来推行什么人道主义思想,给予所有社会个体足够的生活保障。”德雷克缓缓说道。
塔露拉轻轻点点头,回应道:“这我当然知道,这些时日里受先生的影响,我也理清了我心中的各种想法,思绪清晰了很多。”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未曾追求过什么感染者与常人的和平共处或是平等对待。我所求的只是一个大体上的‘机会公正’,就像将军现在做的,感染者愿意付出劳动,而他们也能通过自己的劳作换取生存下去的资本,这就够了。”
“不过,将军所说,权利与义务的说法,我很难赞同。若这真是人类秩序的基本法则,那为何乌萨斯的官僚贵族有如此多的尸位素餐之辈,对国家几乎没有什么付出,却能得到那么多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