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把最后一封信封好口,所有的信合在一起,拿在手里,拉开房门,纳闷的问站在门口的沈清柯:“给长辈拜年需要我去?”

    就算以前在京城,也是沈清柯他们去给族中长辈拜年。

    府中女眷也会拜年,但是要单独一组,也只是去给族里的女性长辈拜年。

    总之,男女之间分的那叫一个清楚。

    沈清柯点头,“父亲说,这是北川,不是京城。不用管京城的规矩。”

    沈清棠笑,“爹还说什么了?恐怕不止这句吧?”

    就这句话可不能让二哥来敲她的门。

    还从爹改口到了父亲。

    沈清柯也笑了,“还说你是招婿,与旁的姑娘不一样。你才是户主,理应去拜年。”

    沈清棠憋了半上午的不快,在听见招婿时终于烟消云散。

    像是占了季宴时莫大便宜。

    开开心心的上了进城的马车。

    沈清柯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清棠,又掀起身侧的车窗往后看。

    沈清棠扯了沈清柯一把,重重把窗户一关,“冷!”

    沈清柯摸摸被揪疼的胳膊,歪着头打量沈清棠,“跟季宴时吵架了?”

    昨儿不还你侬我侬,抱着回家的?!

    今天就翻脸?

    小孩过家家呢?

    “没有。”沈清棠快速否认,小脸绷着。

    “啧!”沈清柯抚额,“敢惹咱们户主生气?一会儿罚他跪祠堂。”

    沈清棠脸绷不住,笑了出来。

    沈清柯见沈清棠心情好了不少,问:“你俩为什么吵架?”

    他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这俩人吵架。

    不是因为他们感情足够好,而是这俩人都太冷静。

    恐怕吵架都得掰着手指头仔细的罗列对方的过错以及己方的考量。

    语气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平静。

    就算打架也得是冷战。

    嗯,这会儿似乎就是冷战?

    沈清棠摇头否认,“没吵架。”

    见沈清柯不信,强调,“真没吵架。”

    “好。没吵架。”沈清柯从善如流,“那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