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这样守岁!”沈清棠欲哭无泪。

    季宴时不再说话,也不让沈清棠再说话。

    很快沈清棠的抗议变成一连串无意义的吟哦。

    修长纤细的手指张开,不是向上攀在季宴时的背上就是向下扣紧床单。

    闭着眼,还能看见烟花时。

    沈清棠听见外头响起鞭炮声。

    新的一年到了。

    “清棠。”季宴时哑着嗓子低声唤她。

    “嗯。”沈清棠闭着眼,眼角是不由自主的泪水。

    “再说一遍。”

    “嗯?”

    “说你爱我。”

    沈清棠不肯,装没听到。

    有些话在面临生死时,轻易能出口,但是平时难以启齿。

    季宴时哪里容许她像回来的路上一样逃避,身体力行的磋磨她。

    一遍遍在把她送上云端之际,再拽回来。

    沈清棠哭着求饶。

    在床上的季宴时从来不会心软,“说你爱我。”

    沈清棠认输,勾着他的脖子,含泪在他耳旁轻喃,“我爱你。”

    然而,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

    “季宴时,你大爷!”

    正月初一,要早起拜年。

    被硬生生从床上挖起来的沈清棠哈欠连天。

    眼角因此凝结了不少生理性的泪水。

    她幽怨的看着身旁的季宴时。

    同样熬夜,凭什么他就没事人一样精神十足?

    她不明白,为什么出力的是他,腿软的却是她?!

    季宴时把李素问刚盛好的水饺盘放在沈清棠面前,“饿了?吃吧!”

    沈清棠:“……”

    她现在只想吃人。

    生吞活剥那种。

    在沈家,大年初一的饺子必须得吃。

    意味着长岁。

    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只要吃了大年初一的饺子就算长大了一岁。

    沈清棠对此嗤之以鼻,难道不吃饺子还不长岁了?

    真要这样的话,她一个都不想吃,永葆青春多好?!

    当然,心里抗议,身体服从,老老实实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