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之忍着阵阵心慌的饥饿,闻着风中传来的咸香味,听着耳边大家啧啧有声的吃喝夸奖,悄悄吞着口水对抗着想讨要食物的本性。
听见沈岘之如此没出息的谄媚,顿时有了发泄口,“老二,你怎么那么没骨气?为了一口吃食对着晚辈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切!”沈岘之也不惯着如今比自己还穷的大哥,“你有骨气!你有骨气你把侄女推出去?你还嘴硬不承认?亏你还是个带把的,你太有骨气了!”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两名流放犯,“虽说他们如今大变样,朝夕相处两年多,你真认不出他们?大哥,我读书少也知道‘骨气’二字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你这叫软骨!叫自私!站着撒尿的大老爷们连个丫头都不如,还看不起别人?我呸!我还看不起你呢!”
本想装没听见二伯加餐的沈清棠立刻回头吩咐店里的伙计,“给他再来一份关东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最起码这番话就是值一份关东煮。
沈清柯凑到沈清棠身边,指着地上两名流放犯,“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都很清楚,若不是为了让这俩官差多受些折磨,他们压根活不到现在。
沈清棠回头看了默默为她挡风的季宴时一眼 ,抿唇思索片刻道:“待沈家族人来了再说。”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连串的“让一让!”
其中有几个声音甚是熟悉。
沈清棠转过身,往发声处看去。
层层叠叠的围观人群,被另一群人一分为二。
带头的是沈炎和孙姨娘。
后面跟着文姨娘、花姨娘、沈清紫以及其他几个沈清棠认识的姨娘。
更多的是她不太熟悉的沈家远亲和旁支。
人嘛!都是自私的。
流放一路上大家都没少打架,弄的很不愉快。
一到北川沈家族人就借着沈清棠闹分家的风波各奔东西,都怕对方再连累自己。
哪怕明明北川城并不大,一年来,也互不联系。
像祖母寿辰这样的大日子,也没有人来跟前贺寿。
显然,恨毒了沈岐之。
沈屿之和李素问心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