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你是掉进钱眼里了?自家人都要饭钱?怪不得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如今你一身铜臭没半点人味!”
沈清棠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半天停不下来。
“你……你们”她用手一一点过门前大房、二房的几个人,“跟我谈人味?你们配吗?别忘了,去年我们登门给祖母贺寿时,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你们两家嘲笑我家穷,嫌弃我们登门给你们丢人。寒冬腊月连门都不让我们进的时候,可曾想过风水轮流转,你们会有今日?”
“今儿,我们一家是给祖母贺寿。”沈清棠指了指门边放着的四个木盒,“寿礼我们早就准备好。只是没想到祖母让你们气的晕了过去。
我们家掏银子给祖母看病也是应当。不过诊费还得是老规矩,一分为三,咱们三家一人一份。
想必你们如今也掏不出各家应付的诊费,我不得从你们给祖母的寿礼中抵扣?
今儿祖母应当走不了,看起来二伯家里也没张罗给祖母贺寿的事。
我爹是祖母的儿子,给祖母张罗寿宴也是应该,只是我们家没有义务请你们吃饭吧?
另外,咱们已经分家许久。你们不能风光时就跟我们划清界限,有难时就来称兄道弟。
人要脸树要皮,你们觉得呢?”
大伯二伯两家人都空着手,都不像带礼物来的。
沈清棠只是想试试看他们是真山穷水尽了,还是匆忙出来忘了寿礼。
沈岘之两手交互揣在衣袖中,冻得直吸鼻子,目光越过沈清棠直往店里看,“大侄女,有话咱们进去说行不行?外面怪冷的。”
“看你这没出息样!”大伯迁怒二伯,“你是聋还是傻?没听见人家说不管咱们饭?”
“她说就说呗?又掉不了肉。再说,我跟老三又没多大仇怨。大侄女说算账主要是跟你不是跟我。是不是大侄女?”沈岘之讨好的朝沈清棠笑笑。
沈清棠懒得搭理二伯,但也没反驳。
沈岐之倒背着手,高高的仰起头,想从气势上压过沈清棠,“我有什么账好算?你一个晚辈敢对长辈这样不敬,还要跟我算账?我倒要听听,你想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