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知道,是因为她也想给沈清冬拜师来着,结果托人一打听才知道那嬷嬷什么都不是。
她便等着日后看大嫂和沈清丹的笑话。
却不料,没等到那一天就被流放到北川。
“也就是自家人不好意思笑话你们而已。沈清丹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整日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其实不过就是个窝里横,只敢跟自家人厉害!
真要让她当了和亲公主远嫁北蛮……呵!”二伯娘冷笑,“要么她被人弄死,要么她害死咱们。要我说,都不如让沈清丹去真不如让我们冬儿去。”
“放屁!”大伯娘气爆粗口,只是她惯于端架子,却不习惯做市井泼妇,吟诗作对张口就来,骂人却词穷,只能挥手打人。
二伯娘哪儿会惯着她?架着大伯娘的胳膊,用力推了她一把。
二伯娘打工半年,手上力气比大伯娘大,一把把大伯娘推了个跟头。
大伯娘一连两摔,爬不起来,骂沈清丹和沈清珏:“养你们两个吃白饭的做什么?我被人打了你们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看着?”
年幼的沈清珏,犹豫着看沈清丹。
沈清丹没听见大伯娘的话,两眼淬了毒一样看着沈清棠远去的马车。
方才,母亲和二婶儿吵架时,她看见沈清棠从马车窗里探头往外看来着。
沈清棠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种不屑一顾仿若她们只是蝼蚁一样的目光比打骂还让她难受。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前头的沈岐之见真打起来,刻意掉头回来分开两个人。
“你们两个以前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当街像市井泼妇一样吵闹成何体统?”
真是丢人!
旁边围观的不是流民就是父辈或者祖辈是流民,听见沈岐之的话骂他。
“市井泼妇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我们市井泼妇也不干出卖女儿的事!”
“老娘都快不行了,还惦记自己回京呢!我呸!什么玩意还跟市井泼妇比?你们配?!”
“……”
人群里不知道谁随手团了个雪球狠狠地砸向沈岐之。
北川的积雪几乎可以一整个冬天都不化,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