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家怎么来这里了?”
“会不会是来送外卖?”
“怎么可能?咱们西区有几户人家能吃起沈记外卖的?这户人家也姓沈,八成是亲戚。”
“什么亲戚就是一家人。我去年冬天到城里采买恰好看见过他们家的热闹。
听说这家老太太今儿过寿,恐怕沈东家是来祝寿的。”
“哦!对!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腊月十六,对,就是腊月十六。棠店主一家被拒之门外,还在街上拉人评理来着。”
有人不信,“你不会是沈家请来的托吧?连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才是托!那日是我儿子的生辰。我当时带他去买寿糕看了会儿热闹。那时候沈东家可没今日这般威风。
穿着寒酸,被里头那几位拒之门外。
一开始我也还以为是沈东家他们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听了会儿才知道里头那几个不仗义。”
“是啊!才一年时间,当初锦衣华服的那几位如今破衣烂衫,沈东家一家却成了有钱人家。”
“……”
沈清棠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拉开了房门。
二伯新租的这房子极为便宜,自然也没什么空间和舒适性可言。
就两间茅草屋,勉强能遮风,挡不挡雨都不好说。
本来他们一家四口睡着就挤,如今再加上祖母和大伯一家,连地上都铺满了睡人的软草。
沈屿之和李素问进门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清棠和季宴时他们更是只能站在门外。
季宴时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在沈清棠身后,帮她遮住一部分风。
如姑姑见状帮着收拾出一条从门口到里面的路。
十几口人乌泱泱堵满了外间。
哪怕没有点碳炉子,哪怕是寒冬。
房间里横七竖八睡了这么多不洗澡的人,味道依旧不是很好。
沈清棠皱了下眉,没说话。
主要插不上话。
沈屿之关切的询问祖母的身体。
“如姑姑,母亲如何?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回三爷的话。”如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