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设了阵法,寻常人不知道其中窍门,根本找不到入口。

    出了谷口,往前走就是原来的城门位置,如今占了挪城门的光,再不用排队等进城。

    赶车的沈清柯,嘴上喊着“驾!”却连鞭子都不拿。

    马儿也通人性,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急的沈屿之连连催促,“快一点儿!”

    李素问没什么诚意的安慰沈屿之,“你急什么?上赶着去挨骂?”

    她不觉得沈岐之落魄了就会在沈屿之面前伏低做小。

    沈屿之轻叹:“我哪是担心大哥?我是担心母亲。天下只有不是的儿女哪有不是的父母?”

    “父母也是凡人也会犯错。”沈清棠不认同沈屿之的观念,“爹,你这是愚孝。”

    “什么话?”沈屿之瞪沈清棠,“倘若流落街头的是我和你母亲,你也要这么待我们?”

    “不一样。”沈清棠摇头,“你跟我娘没那么贪。不会为了回京出卖儿女。

    更不会占便宜。既不会为了我哥出卖我,也不会为了我出卖我哥。

    你们以身为镜,教我和我哥如何做人。

    你们待我和我哥这样好,我们若冷眼瞧着你跟我娘受苦,便是不孝。

    可祖母待你不好,一再苛待于你。而且咱们已经分家了。

    这样你还对祖母和大伯一家掏心掏肺就是愚孝。”

    沈屿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又闭上嘴。

    半晌挤出一句:“就你歪道理多。”

    反倒是,一直默默听着的季宴时,若有所思。

    沈家的马车到沈岐之之前住的小院时,果然已经人去屋空。

    院门上重新挂上吉院出租的牌子。

    隐约还能看见封条撕下来的痕迹。

    沈屿之跳下车跟邻居们打听沈岐之一家的落脚处。

    一连问了几家,才终于问出来,说是沈岐之说要去投奔兄弟。

    沈岐之一共俩亲兄弟,不是沈屿之就是沈岘之。

    二伯比大伯识时务,早就搬到了西城相对偏远的角落,房租很便宜。

    但是人蛇混杂,经常出人命。

    沈家人把马车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