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之摇头否认,“哪能?我是特意去找他算账,顺便给母亲送了些瓜果蔬菜去。”

    “算什么账?”李素问不太信,还有点不太高兴,“给母亲送瓜果蔬菜我还能拦你不成?用得着编理由?我又没拦过你尽孝。”

    “真的是去算账!”沈屿之重复。

    沈清棠跟着竖起耳朵,也十分好奇,沈屿之会去算什么账。

    只有季宴时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慢条斯理的吃他的晚饭。

    不对,是用膳。

    见大家不信,沈屿之愤愤解释:“之前清棠总说是大哥推她出去替清丹受辱,大哥却一直说清棠说谎。如今有了季宴时的话,我不得去找大哥说道说道?”

    沈清棠惊了,问沈屿之,“你跟大伯说季宴时的身份了?”

    “你爹我有那么笨吗?”沈屿之瞪沈清棠,“我就说我已经知道了当时的事。问他把清棠推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李素问冷冷一笑,问沈屿之,“哦?那你亲大哥怎么说?”

    沈屿之闷闷不乐道:“他还是不承认。”

    同在一起住了那么多年,李素问岂会猜不到沈岐之的说法,“切!”了声,“你大哥可不会这么委婉。他不但不承认,反而会义正言辞倒打一耙,说你教女无方,胡说八道吧?”

    沈屿之不说话。

    往往,沉默等于默认。

    季宴时终于开口:“当初押解你们的官差,我已经差人找到,正在送来的路上。”

    沈清棠侧头看季宴时。

    他出手绝对不会是像沈屿之这样,跑去跟人吵一架。

    季宴时也看向沈清棠,“任你处置。”

    沈清棠移开视线,想了想,对沈屿之道:“爹,先给借你用用?”

    “嗯?什么?”还在生闷气的沈屿之没跟上沈清棠的思路。

    “把官差借给你去跟大伯当面对质。”沈清棠淡淡道,“正好,马上祖母寿辰,咱们去送‘礼’。”

    只是不知道大伯如今的脸皮厚到什么地步?

    是否还敢厚着脸皮收她的贺礼?!

    当晚,沈清棠借口想孩子,把果果和糖糖置于她和季宴时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