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她和孩子一起过年。

    沈清棠点点头,没说什么。

    离过年,还有月余。

    吃过饭,两个人回沈家给沈屿之和李素问敬茶。

    他们在提前准备好的椅子面前坐下。

    椅子前方按理是要放适合人下跪用的蒲团,只是季宴时身份尊贵。

    纵使岳是父岳母,也不敢让他一跪。

    沈清棠如今是非官方的王妃,也可以不跪。

    但她还是坚持跪了下来。

    虽她没受沈屿之夫妇的养育之恩,却得他们力所能及的的庇护和陪伴之恩,弥补了她亲情的缺憾。

    见沈清棠下跪,季宴时也陪着跪了下来。

    吓得沈屿之夫妇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子一跪,他们承受不起。

    沈清棠才起的伤感就被眼前这一幕闹的稀碎。

    古人的阶级观念深入骨髓,不像她。

    最后,只草草敬了茶,分别落座闲聊。

    沈屿之也是问季宴时接下来的打算。

    季宴时对着沈清棠以外的人还是话不多。

    虽有问必答,答也是言简意赅。

    “待和谈事了,回云州。”

    “这么说,能在北川过年?”李素问像是捡了莫大的便宜。

    “嗯。”

    “你留在北川这么久,是不是将有战事?”沈屿之问的直白。

    以前他不会问,也不会关心。

    反正只要他们一家六口能平平安安就好。

    如今有了个脖子上架刀的王爷女婿,他不关心也得关心。

    季宴时点头,“十之八九。”

    沈屿之皱起眉,长叹一声,没再问,也没多说什么。

    这不是他一介布衣能干预的。

    李素问则更关心季宴时和沈清棠的将来,问季宴时,“你回云州不能带上清棠?一家四口总是分开也不好。”

    沈屿之轻斥:“若眼下是相聚好时机,他们婚事哪用如此潦草?”

    季宴时侧眸看了看沈清棠,轻叹:“我会尽快处理好手边的事,接她们母子女到云州。”

    沈清棠摇头,“不用。你该忙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