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是红底黑字,聘礼是青底黑字。

    上面写着物价名称。

    比如:娘家陪嫁黄金千两或者男方聘礼红玉头面一套。

    每个牌子上的内容都不一样。

    尤其是男方的聘礼,举牌的人用了上千个。

    整个接亲队伍几乎绕桃源村一周。

    他们本来也打算绕村一周再回临时新居。

    桃源村四周点满了火把,照的整个村子灯火透明。

    村中央的胡同设了流水席。

    所有的人都可以来吃席。

    除了沈清棠。

    沈清棠被送入了洞房。

    很快洞房里就剩了她自己。

    沈清棠当然不是亏待自己的人,盖头一掀,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新房里东西不多,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桌上放着几碟景致的点心,以及一壶酒。

    酒不是给她喝的,一会儿用来跟季宴时喝交杯酒用的。

    沈清棠吃点心噎到,别无选择的以酒代水。

    一入口,她就知道,这酒是她蒸馏的高度白酒。

    不用问,肯定跟沈清柯和秦征脱不了干系。

    吃饱喝足,困意来袭。

    “我就眯一小会儿。”沈清棠自己跟自己商量。

    闭上眼就去见了周公。

    没多久,就觉得身上有些重,一只不规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让她睡不好。

    她抓住作乱的手推开,“别闹!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

    略有些黯哑的声音连带着温热的鼻息喷在沈清棠耳侧,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季宴时放大的、妖艳的俊脸。

    沈清棠眨眨眼:“你怎么回来了?”

    季宴时显然对这句话十分不满,“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回新房不应该?”

    沈清棠舔了下唇,推他,“我不是这意思。你先起来说话。”

    季宴时眉梢轻挑,还是起身松开了她。

    “我哥和秦征可是一直喊着要灌醉你。”沈清棠指了指柜子上的酒壶,“连房间里放的都是高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