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赔笑道:“沈兄这话说的过于妄自菲薄。棠姑娘蕙质兰心,聪明过人,大家有目共睹。

    配不配的上,也不是门第之见……”

    “既然这样,那你们去请道圣旨吧!”沈屿之打断秦渊的话,“皇子婚配,你我说的都不算。既然说门第不是问题,不若让皇上下旨赐婚!”

    秦征嘴角抽了下。

    绝杀!

    沈伯父明知他爹来当媒人,就意味着季宴时这婚是偷偷求的,不可能过明路,却还坚持要圣旨。

    皇家的婚姻跟两情相悦无关,跟利益往来有关。

    哪是季宴时或者他爹能左右的?!

    沈清棠张了张嘴又闭上。

    虽然不认同,但是很清楚她爹是为她好,她不能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

    圣旨是万万不能请的。

    秦渊苦笑,“沈兄,咱们这段日子相处很愉快,我呢也不跟你绕圈子说废话。圣旨定然是没有的。

    最起码暂时没有。

    宁王的婚配由皇上做主,可季宴时的婚配是由他自己做主。

    咱们相处许久,纵使不说你也该清楚,我们是为何在这里。

    我以秦家军主帅之名代季宴时作保:倘若你答应把女儿嫁给季宴时,他一定不会辜负棠姑娘。

    若将来季宴时做不到,我拼拼了这条命也会为棠姑娘讨回公道。”

    这份承诺过于重。

    沈屿之面色缓和了不少,语气软了几分,“秦将军,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们清棠从京城到北川这一路已经受尽苦楚。

    在我知晓宁王的真实身份前,我也看好他们,觉得季宴时是一个好女婿。

    可没想到季宴时竟然是皇子。

    是,其余人家若知道女儿能当皇子妃定然欣喜若狂。我也是个俗人,我也会如此。

    可,他是皇子,我们一家却是流放犯。

    就算宁王你不在意我女儿的出身,皇上也能不在意吗?朝臣也能不在意吗?到时,你让清棠如何自处?”

    秦渊瞄了季宴时一眼,开口:“沈兄,这事情我跟宁王也商量过。暂时先委屈两个孩子,低调办婚礼。来日时机成熟,你们必然会风风光光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