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藏的再好,还能瞒过我这个当娘的?”

    她长长叹息一声,“自打来了北川,清棠这孩子像是忽然长大,忍辱负重不说还张罗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好不容易遇上季宴时,还以为她能苦尽甘来,组成一个自己的小家庭。却没料到季宴时竟是个王爷。”

    王爷不适合沈清棠。

    沈屿之闻言转头瞪沈清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道怎么不说?”

    沈清柯喊冤:“爹,娘。他是王爷,我是罪民,他不让我说,我能说?”

    季宴时总欺负他,也该他背锅了。

    沈屿之沉思片刻:“他来北川做什么?不会为了清棠来的吧?外界都传他痴傻是怎么回事?”

    沈清柯摊手,“这事您得去问季宴时。”

    他真不知道。

    “不对啊!”李素问皱眉不解,“我记得清棠他们南下那会儿,你不是说宁王应召回京了?那……”

    季宴时是不是说谎?

    他可能不是宁王?!

    沈屿之猜出李素问未说完的话,摇头,“咱们在京城这些年,见过听过的事那么多。官家消息和小道消息从来都是两回事。

    若季宴时真是宁王。”沈屿之沉吟片刻,抬头望向大山谷的方向,“秦家军是宁王的人。他进京都要隐藏身份,恐怕……”

    沈屿之指尖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划了一条斜线,又沾了下水,写了个“京”字,“是要剑指这里。”

    “他要造反?”李素问白了脸,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屿之忙把食指竖起抵在唇边,压低声音警告:“你小点儿声!这话是能乱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