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宴时来说同时扶起两个人并不难,一手托一个正好。

    “伯父,伯母,请起。”

    沈屿之和李素问形如僵尸的在桌前坐了下来。

    之前温泉捉婿的虚张声势瞬间不复存在。

    沈屿之有气无力的挥挥手,逐客:“宁王,你请自便,我和夫人有事相商,便不留客了。”

    今日这事,牵连甚广,得从长计议。

    季宴时眸光微变,说不出赞赏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终究淡淡嗯了声,退出房门。

    一直等在季宴时门外的李婆婆看见他,双膝跪地,“请王爷责罚。”

    醉的是沈清棠又不是季宴时。

    以季宴时的耳力不难知道她去过又离开。

    季宴时越过她往外走,“你已经不是我的人。要不要罚你主子说的算。”

    李婆婆也不纠结,爽快起身,往沈清棠的房间走去。

    季宴时继续向外走,果果和糖糖还在大山谷中。

    堂屋内,隐约还传来沈家三口说话的声音。

    听着听着季宴时笑了起来。

    还是他喜欢的沈家人。

    天大的事也事也是家人最重要,跟凉薄的皇家完全是两个极端。

    “沈清柯,你为什么不跪宁王?你竟然不吃惊?你是不是也早知道季宴时的身份?”

    “沈清棠也知道季宴时是宁王对不对?合着你们两个就瞒着我和你爹?看我不打你!”

    “……”

    李素问手执鸡毛掸子追沈清柯。

    沈屿之脱了鞋在正面挡住沈清柯。

    被前后夹击的沈清柯硬生生挨了一鞋底和两鸡毛掸子,捂住痛处抗议。

    “爹,娘,你们迁怒我也没用。这不是沈清棠的事?”

    沈屿之和李素问对视一眼,齐齐放下“家暴”工具,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唉声叹气。

    李素问叹息一声,忧心忡忡的蹙起眉头,“难怪清棠从南方回来,只字不提和季宴时的事。偶尔咱们说几句,她也是敷衍的一语代过。”

    沈屿之茫然摇头,“有吗?我一直以为她是忙的。”

    李素问朝沈屿之翻白眼,“知女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