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铺子开张,怎得还劳驾您来贺喜?”

    沈老夫人脸皮僵住,准备好的话噎在嗓子里,只能装聋作哑。

    贺喜不能只有一张嘴。

    沈老夫人不说话,如姑姑就得开口,当下人的总不能让主子的话落地。

    “棠姑娘好!”如姑姑松开轮椅扶手对着沈清棠福身行礼,“小姐今日听二爷和大爷说来给你们贺喜,才知道你们又要开张,便要过来看看。”

    只是看看。

    没有礼物。

    像样的买不起,不像样的看不上。

    如姑姑卖沈岘之和沈岐之卖的十分坦荡。

    她如今十分不待见沈岐之和沈岘之。

    沈岘之如今的情况她知晓,对沈岘之没太大意见。

    对大爷意见最大,他是小姐亲手带大的,最重视他。

    以前在京城,日子按部就班尚看不出什么。

    来北川这一年,才算真正见识了大爷的为人。

    她一个当奴才的都觉得不齿。

    也就小姐如今被执念迷眼,还以为大爷是她的救命稻草。

    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沈老夫人闻言抬头,不赞同的看了如姑姑一眼。

    如姑姑躬身认错,“奴婢失言。”

    明显的口不对心。

    沈岐之有些脸皮发烫。

    他一直是沈家家主,是沈家最尊贵的存在。

    苛刻站在沈清棠面前,多少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权利和银子才是一个人的脊梁骨。

    沈清棠目光扫过四人。

    祖母这身行头还是在京城时置办的。

    昂贵归昂贵,早已经跟不上流行。

    她猜这身行头大约是祖母此刻最能穿出门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