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余人呢?

    且不说桃源村的村民们。哪怕就是普通的北川老百姓,他们就该死吗?

    你身为云州的统治者,就不管番地百姓的死活?”

    季宴时依旧沉默。

    沈清棠还是更熟悉不说话的季宴时。

    这样的季宴时,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宴时这会儿的沉默意味着他没有不管百姓死活,只是还没有解决办法。

    沈清棠心中翻腾的怒意迅速散去,为自己方才误会他有些惭愧,软了语气道歉:“抱歉!是我口不择言。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不该道德绑架。”

    易地而处,站在季宴时的立场,跟她这点儿理不清的男女关系简直是最小儿科的存在。

    真正的难题是内忧外患。

    对内,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王爷”,不管皇上还是其他藩王都把云州当作自己的后花园。

    哪怕这样也还是想除掉他。

    季宴时要隐藏实力,要对付明里暗里的敌人,要保下秦家军还不能让皇帝起疑。

    还得暗暗培养自己的势力,以便将来有一争之力。

    对外,外患是整个大乾的外患。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管皇子还是朝臣都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国家完蛋。

    尤其云州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一旦有战事,就会第一个遭殃。

    边关,边关。

    生死之关。

    关乎国家,也关乎百姓。

    倘若季宴时能轻松解决,又如何会亲临北川?!

    见沈清棠冷静下来,季宴时开口:“我会尽力。”

    尽力保下云州十城。

    保护他的子民,他的孩子还有他的她。

    恢复理智的沈清棠反应很快,“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否则他不该来北川。

    季宴时轻捏眉心,点点头又摇摇头。

    “只是有点头绪。”

    “能说?”沈清棠问,“不能也没关系。”

    她也不是多好奇。

    主要离山谷还有一段距离。

    不聊这个,怕是又得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