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补过了?!

    季宴时总是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哪怕承受着能让沈清棠瞬间晕过去的痛楚还能没事人一样。

    以至于总让人忘记他其实还伤着。

    季宴时本想说“无妨”对上沈清棠关切的黑眸,话到嘴边只淡淡“嗯”了一声。

    沈清棠:“……”

    他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不似以往那样说“无事”,她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借用了渣男语录中的一句:“多喝点儿热水。”

    说着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季宴时面前。

    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话说多了也口渴。

    季宴时擦干净脸和手,把帕子叠好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没有还给沈清棠的意思。

    “你方才提的‘密码’……其实就是林家参和晟王勾结想要谋反的罪证。

    我也让人往宁城送了一份。黄玉也有。”

    季宴时更习惯发号施令,不习惯解释,语气有些干巴。

    沈清棠点点头,“行。你的东西就当我物归原主。不过,如果不是我掉包,积木早在宁城就被林家抢走。

    四舍五入,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想换黄玉一命。

    让你的人在不影响你大业的情况下,尽力保下她的命。”

    她不会天真到觉得自己是孩子的母亲,或者仗着季宴时对自己那点儿复杂的感情就能改变他要做的事。

    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逃过那把龙椅代表的权利诱惑?

    更何况,季宴时背后还有数以万计的人命。

    季宴时默了会儿开口:“其实,你无须像谈生意一样跟我谈条件。”

    她只要开口,他就会想办法解决。

    沈清棠微怔,错愕的看向季宴时。

    杏眼里映着他坚定的黑眸。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难怪总有同性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迷失。

    是真的悦耳啊!

    不管真假,她的虚荣心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心一点点雀跃起来。

    沈清棠也难免俗的勾起唇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