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宴时靠在车厢壁上,眼眸半阖,“什么?”
骗她?
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你找人临摹黄玉的笔迹,骗我要走积木里的密码?”沈清棠挑眉反问。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季宴时:“……”
原来是这事。
他暗暗松了口气,长睫垂下,遮起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是我的人用命换来的。我得知道。”季宴时解释。
“你大可以直接问。”
没必要偷偷摸摸。
季宴时轻叹:“怕你赌气不告诉我。”
在岸边分开时,沈清棠人和语气一样的决绝。
他无惧刀剑加身,却不愿面对她的冷言冷语。
沈清棠:“……”
心又不争气的软了,连同语气都软了几分:“我没那么不讲理。”
怒气跟着散了大半。
原来凶宅里住的是他的人。
她只知道那些秘密跟林家有关。
想不到季宴时的人更早就关注了林家。
“你怎么会在宁城也有人?”
“你怎么猜到我骗你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
季宴时先回答:“在海城那日,你见到那个要在海上折腾事的是我二哥。他想弄死我,我自然也得防着他。”
他语气很淡。
沈清棠却听得心里一紧,有些透不过气。
她侧身,推开车窗,只开了一条缝隙。
然而,冰冷的空气并没有让她心里舒服点儿。
干脆换了话题,回答季宴时的问题。
“因为我用飞鸽传给黄玉的只有阿拉伯数字。但是破译的办法我是通过镖局传过去的。
按理说她应该收到了写有阿拉伯数字的信,来信自然会问我那些数字什么意思。
可她只字没提。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压根没收到信。
同一天我放出去的信鸽,别人都收到信了。
其他人给我回信都是正常回复,却都没提宁城或者海城有什么变动。”
若是黄玉拿到密码破译出来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