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收敛了不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待季宴时开始,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要打听你的计划。我只是想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只是要自保还是……还是要抢那把椅子。”

    季宴时更久的沉默之后,才开口:“我本意是自保。”

    他对龙椅没兴趣。

    只是有时候,事与愿违。

    不拼到一定的高度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如今身后跟了太多人。

    那么多人把身家性命系于他身。

    已经由不得他选择。

    若最后,只有坐上龙椅,才能让跟着自己的人平安,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才能让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得偿所愿。

    他不介意踏着累累尸骨去争上一争。

    像沈清棠常说的那句话“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这回换沈清柯沉默。

    沈清柯没想到季宴时会这么坦诚。

    反而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季宴时起身,“你还有时间好好想。放心,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竭尽所能保沈家人平安。

    我答应过她。”

    她,自然是指沈清棠。

    季宴时离开。

    明明灭灭的烛火,倒映在沈清柯黑眸中。

    眼神渐渐从茫然、纠结变得坚定。

    良久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季宴时的房间,他离开去哪儿?!

    能去哪儿?!

    沈清柯二话不说追出门,望向沈清棠的房间。

    看见坐在沈清棠房顶上的季宴时才松了口气。

    傻子,进沈清棠的房间,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打不过,他也不懂男女之事。

    王爷不行。

    季宴时到北川对沈清棠来说很意外。

    按照他们上岸时分开时说的,季宴时只是来过年。

    他提前了两个月到北川。

    沈清棠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季宴时。

    于是她选择了逃。

    已经九个多月的龙凤胎,不再以母乳为主食,完全可以整个白天不见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