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摇头,“你不是目光如此短浅之人。”

    区区一个沈家家主有何稀罕?!

    “何况……”季宴时目光越过沈清柯的肩膀看向远处,“你还能摘的清自己摘的清沈家人?你如何能证明你沈家与我无关?你又如何能确定你大伯父愿意你当新家主?”

    沈清柯:“……”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是啊?怎么证明。

    在北川,但凡认识沈家人的都认识季宴时。

    “你的讨厌或喜欢,对我来说不重要。”

    “可我的讨厌对我妹妹来说很重要。”沈清柯扬唇,“我喜欢的人我妹妹不一定嫁。我不喜欢的人我妹妹定然不嫁。你信吗?”

    季宴时抿唇。

    他信。

    沈清棠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

    她每次哄李素问夫妇,就会说“父母让嫁的不一定是好人。但是父母不让嫁的一定不是好东西。”

    沈清柯不是父母,却也是她的亲人。

    “你特意等我,就是为了显摆你们兄妹情深?”季宴时眉梢扬起。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清柯拿亲情说事,就证明他还不知道两个孩子是自己的。

    若是知道,以沈家人护短的个性,别说在房间等他。

    他恐怕连山谷都进不来。

    沈清柯可能二话不说直接去投靠他的敌人,只为弄死他。

    “我用显摆?”沈清柯讥讽勾唇,“我只是陈述事实。找你也不是为了我妹妹的事。是想问问你打什么主意?”

    “嗯?”

    “你别装傻。从你让一万大军入谷开始就是有计谋的把沈家拖下水。你藏匿秦家军,图谋什么?

    季宴时,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我沈家于你总归算是有救命之恩,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季宴时沉默。

    良久,开口道歉:“抱歉。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少来!秦家军大本营跟北川相隔百里。沿途多山,想藏匿一万人不是难事。并非此山谷不可。”

    “这山谷最佳。”

    “是山谷最佳还是山谷里的人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