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在书桌后的圈椅上坐了下来。
也不再试图打马虎眼。
正色道:“二哥,你觉得咱们还有的选吗?”
沈清柯短暂的沉默之后,苦笑,“没有。”
从他们去年收留季宴时那一刻起,沈家就已经做了选择。
再无反悔余地。
如今再想划清界限已经晚了。
沈清棠摊手,“我一介女子确实不懂国家大事。我只知道咱们以后就是北川子民。
北川平安,咱们平安。
北川动乱,咱们必会唇亡齿寒。
至于皇子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秦家军是护着百姓的。
而秦家军愿意效忠的,就算不是明君,也一定不是昏君。
再说,季宴时最终也不一定非得反啊?!兴许他只是自保呢?”
这话说的够直白,直白到沈清柯白了脸,下意识左右张望。
沈清棠这番话若被人听了去,绝对得是杀头的大罪。
“清棠,慎言!”沈清柯警告。
沈清棠无奈,“二哥,要我说的是你。不让我说的也是你。”
“谁让你说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了?”沈清柯瞪眼,“我是想跟你分析下眼前局势,再让你好好想想你跟季宴时之间的事。”
谁承想这妹妹比他胆子更大,更决断。
直接跳过纠结的过程,剑指龙椅。
“我跟季宴时没什么。”沈清棠死鸭子嘴硬,“他来北川是当县丞又不是来找我。”
“呵!”沈清柯冷笑,“堂堂宁王,来边陲小县当县丞?说他没有其他心思,你信吗?”
反正他不信。
本来他还觉得季宴时是成大事的人,成大事的人怎么会受困于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