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我?旁人家的姑娘确实不懂政事。就算母亲也不懂。但,不包括你。”
沈清柯头一次说话这么直白,也是头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沈清棠说话。
“清棠,我不知道你以前在京城为什么藏拙。但,我是你兄长。你不能事事瞒着我。尤其是掉脑袋的大事。
委任我当没有名分县令的是宁王府的人。
来当县丞的是季宴时。
季宴时跟宁王府什么关系?
他就是宁王对不对?”
沈清棠垂着头没说话。
在纠结要不要说实话。
“正常来说县令的任命也不归宁王府管,那是朝廷的事。
七品芝麻县令不是什么起眼的官,堂堂王爷想任命也不是不行。
但是北川不是一般的县,是边关县城。
说不得皇上都得过问北川县令的任命,最起码得是他信得过的人。
宁王府却一纸书信就敢让我暂代,完全不担心我去京城告密。
咱们沈家是流放至边关的罪民。
倘若立下‘举发皇子造反’这种罪名的功劳,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回宁城。”
沈清棠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蜷缩了下,咬牙忍住想要劝阻的话。
沈清柯盯着沈清棠,继续道:“宁王府给我的书信上正大光明印着王府徽记。也就是说他们压根不怕我去举发宁王。
要么,这事是过了明路的。或许是京城那边的意思,只是借宁王的手通知我一下。
这样,我告发也是白告发。
要么,宁王并不如传说中痴傻,反而扮猪吃老虎,麻痹了所有人却在云州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