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一个月之内处理完之前积累的公务并且安排好后续到北川来的。

    而且他本受蛊毒祸害太久,伤了根本,本需要静养。

    沈清棠抿唇。

    抑制不住的心疼。

    是为了她吗?

    也或许是为了孩子?

    沈清棠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

    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软。

    季宴时耳朵一向好使,瞬间看向沈清棠。

    见她满脸愁容,不知道在想什么为难的事,轻挑了下眉梢。

    沈清柯没注意他们俩的官司,只顾震惊于季宴时的话。

    “什么意思?你是县丞?!你怎么会是县丞的?”

    季宴时缓缓吐出一句:“命好。”

    沈清柯:“……”

    磨牙。

    变什么变?

    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欠揍!

    “洗手,吃饭了!”李素问端着菜进屋。

    家里没有专门的餐厅。

    老百姓都不兴这个。

    饭就在堂屋里吃。

    沈屿之第一个起身,逃难似的丢下棋子,“不下了,吃饭去!”

    再晚一步就要输了。

    季宴时每输两盘就要赢两盘。

    一开始沈屿之还觉得是偶然,渐渐发现不对。

    季宴时是在让他。

    换其他人,可能会让的再隐晦一点儿。

    事实上,季宴时也让的很隐晦,赢是险赢,输是险输。

    可他有清棠说的那个什么强迫症。

    他赢也好,输也好都是双数。

    吃他的子也是,都是双数。

    沈屿之下棋下的异常难受。

    李素问习惯性的单独给季宴时拿了一个碗放肉。

    双数的肉。

    沈清棠:“……”

    想说好了的季宴时不在乎吃不吃肉。

    季宴时却已经道谢接过碗。

    “云城离北川不近,路上累吧?”李素问关切道。

    “还行。”

    本来,沈清棠以为这顿饭最不自在的会是季宴时。

    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