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握着呱哒板的把手,把一小撮麦穗放在脚下平铺的布包袱上,高高的扬起手再重重落在小麦穗上。
如此反复敲打,把小麦粒从麦穗上脱下来。
和沈清棠让牛拉着石滚子在小麦上压,有异曲同工之处。
古代本来就对耕牛有管制。
老百姓自己日子都艰难,哪来的银钱买牲口?
大多数人收秋都跟秦征的人差不多。
人力把小麦从地里背回家,晾晒后用呱哒板打。
条件好点儿的把小麦从地里背到路边,再用独轮车往家里推。
有牛车的人家才是少数。
郑老伯犹豫了下,又补了一句:“棠姑娘,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我家以前有耕牛也不敢和你这么收。掉的麦穗太多了!
昨天张家媳妇儿在你家地里拾荒都拾了一背小麦和一筐黄豆。
之前重税的时候,你这么浪费,交完税就没得吃。”
沈清棠:“……”
想了想还是没解释。
这个山谷毕竟特殊,这里说都是自己人也不为过。
若是换成刚来北川那会儿,牛车拉着小麦从地里走,还得留个人在地里拾掉在地里、路上的麦穗。
如今条件好,沈清棠就想睁只眼闭只眼,让村民拾荒。
落在地里的粮食,主家明确不要了,其他人去捡,就叫拾荒。
不过郑老伯又说了一个原因。
其实还是穷。
不管怎么说,沈清棠这一队人效率要高的太多。
秦征那边的人一亩地还没打完,沈清棠这边已经把大豆和小麦都压了一遍。
整个打场过程要分好几遍。
第一遍压完后,要把干净的小麦秆和大豆杆都挑到一边进行晾晒,准备二次碾压。
最下头沉底的是脱粒完的小麦和黄豆。
然后把小麦和黄豆各自收到小边,等着扬场后,就是能售卖或者直接吃的小麦、大豆。
再次晾晒过后,把小麦秆和大豆杆铺成圆环状,进行碾压。
直到小麦穗上再无颗粒脱落。
黄豆也一样。
给小麦和大豆脱粒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