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分开,两个人闹的不愉快。

    最起码沈清棠单方面觉得不愉快。

    她知道季宴时在乎两个孩子。

    便用孩子的安危做矛刺向他。

    季宴时当时的表情沈清棠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他什么都没说。

    却也什么都说了。

    沈清棠赢了。

    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季宴时再一次退步让她带走孩子跟她分开。

    他往云城,她到北川。

    只是分开不久,季宴时再一次追上沈清棠。

    问她:“若是年前我能处理好手边的事,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前提下,能不能去北川跟你们一起过年?”

    沈清棠本想拒绝。

    她觉得断就该断干净。

    只是对着那样一张脸。

    对着一双藏了诸多情绪的眼睛。

    听着一向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男人,低头,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问她“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过年?”时,沈清棠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季宴时从怀里掏出几封信还给沈清棠,“这是你那日留的遗书。抱歉,未经你同意,我都拆了。你的要求我都记着。

    我跟你保证,无论我生还是死。都不会连累你和你的家人,也不会让两个孩子再重蹈我的覆辙。”

    沈清棠喉头像塞满沙子,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两队人马分开,沈清棠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后悔。

    她不该如此决绝。

    或者说,应该,但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