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自己的衣衫,转身把头枕在李素问腿上,静静听她说。

    李素问胳膊搭在沈清棠肩膀上,像方才拍糖糖一样在沈清棠背上轻拍,“本来县令这事跟你哥没啥关系。咱们是流放的罪人,连科举都不让考,怎么会让当官。

    你哥没想过,我和你爹更没想过。

    再说,前头还有你大伯呢!

    王员外倒台以后,县令成了真正的父母官。

    你大伯和大伯娘可是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儿。

    有次还特意到咱家铺子前显摆。”

    李素问提起大伯一家就想翻白眼,干脆换了话题,“县令本扬言要好好整顿北川。

    可惜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光见吆喝不见动弹  。

    也就是针对咱们家做的比较明显。

    至于是县令的意思还是你大伯的意思不得而知。”

    “咱们盖房子需要瓦片,你哥进城采买时被书局东家叫了去。说是清柯的信被寄到了书局。

    你哥还以为是你的信,匆匆赶去书局。

    没想到是宁王府的文书。

    文书藏在普通信封里,完全看不出来。

    就问你哥愿不愿意当不见光的县令。”

    “什么叫不见光的县令?”沈清棠抬头问。

    “宁王说流放犯不能为官,他也不能跟朝廷作对,但是你哥可以当师爷或者其他什么差事。不管你哥当什么,都握有县令实权,只是对外不能说县令。

    还会安排两个县丞来辅佐你哥。”

    “你们怎么确定是宁王府的文书?就不怕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