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着急,说了自己得先把这一批货出咧,看行情再谈下一步合作。
然后请我吃饭,就开始聊你咧。
关心的都是你跟念君婚姻的大事,操不尽的心。
中间也不经意的谈了正事,问我手艺还能再精进些不?直板能刻,曲面的能刻出来不?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咧……”
老爷子还在医院里。
即使叶搏自己最乐观的去评估,老爷子剩下来的日子都将在医院里了……
最自责的人,肯定是慕念君。
其实不仅是她自己,坚持的认为自己就是爷爷这次重病住院的罪魁祸首。周围的亲朋,甚至包括她的父母,内心中也是同样认知的。
这本来就是事实。
大家都不当面说,但不能阻止思想里就是这样认定的。
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似乎都在默契的维持着这最后的和睦温情时刻
慕念君对此充耳不闻,在自己身体状态终于逐渐稳定下来以后,坚持着每天都来医院里陪爷爷一段时刻,哪怕爷爷睡着,自己就是安静的坐在旁边默默的守着。
不会再有人,认为自己是理所当然享受家庭特权的那个爷爷最宝贝的孙女了,包括慕念君她自己。
慕念君甚至能看的更远,真正的到了这种虚假的和睦需要被撕开的最后时刻,不会所有人都依旧如故的给自己留出情面,甚至背地里早就准备好了罪衣。
自己是成人,是对手,甚至是仇人,躲不开的豪门恩怨,真相比揭开让人看到的往往残酷一百倍。
没有任何退路,慕念君也在强迫着自己成长,长大、强大……
今天是叶搏,陪着慕念君一起来了。
仿佛只需要看到叶搏一眼就等于服用了神药,老爷子到气色和精神明显的就健朗了很多,晚饭都不用人哄劝的多吃了一半。
饭后,饭桌还没收拾利索,老爷子就已经很疼爱的关心起了孙女的身体,催促着叶搏先陪慕念君回家。
这边收拾好还没走,却又依恋的拉紧着叶搏的胳膊,眼神深邃的望着叶搏,带着无限的眷恋和嘱托。
千言万语,最后只嘴角哆嗦的说出了最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