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门紧锁,把温馨收纳进屋内的方寸空间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中的非老即幼。再也不会出现儿时这个时辰,各家门户尽开,乡邻间依旧热闹的在街道上谝闲传、话家常的热闹场景了。
人都变懒了,一只鸡,一条狗都不愿意再养了……
叶搏的目光已经直视向正前方,角度未改,神情却愈加的黯淡了起来。
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三间土瓦房,连同曾经干净整洁的小院,早已经衰败成了残垣断壁、衰草丛生的一片荒芜了。
永远不会再有人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打着盹,候着自己最心爱的孙儿玩耍疲惫后,再牵着他的小手幸福的回家了……
又是一件很拧巴的事情,老太太如果在天有灵,眼前自己最疼爱的亲孙眼下却要向自己生育出的,令其骄傲了一生的儿子你死我活的下手时,不知内心该有多么的伤痛!
叶搏突然的就想到了师父送给自己的那柄竹箫了,每每自己如此刻心烦意乱,烦躁异常的时刻,请出来,哪怕随意的吹奏一曲,就能瞬间的归于平静和理性,荡涤掉所有的阴霾和愤恨……
三哥在看自己,目光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那片地方,是他们家的祖屋,现在已经衰败成另一个样子了。”
叶搏很坦然的向三哥介绍道。
“兄弟俩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咋就任由着祖房落败成这怂式子咧?”
三哥心中,瞬间的就有了不解。
“听人说是好像有什么产权纠纷,村里人不让还盖。
三哥,咱们现在脚底下的地方,就是几孔土窑。”
叶搏敷衍的给了一个说法,又不动声色的把三哥的关注点拉回到了眼底下。
“你对这地方咋这么熟?
自己私下的都来看过了是不?”
三哥却又突然的问起,好在随后又自以为的给了自己的猜测。
叶搏的心情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
“没有,就来了一回。两个多月前许云覃邀请着我,来这个水库钓过一回鱼。
这里是王家的祖上之地,也是他那边天给我说的。”
半真半假,叶搏急忙的解释。
三哥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