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予一觉醒来,喉咙干得像梗着截晒干的麦秸,每口吞咽都极为折磨。
她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发现水还是温热的。
子慕予详细观察手里的水壶,做工虽精致许多,但依然只是普通的铜壶,不应该有保温效果。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应该是吕姨,时时更换壶里的水,以保证她随时想喝水时水都没有变得太凉。
子慕予漆眉挑起,脸上尽是困惑不解。
吕姨怎么做到的?
她一整夜都没听见动静。
就算吕姨再小心没发出声音,而她睡得再死也不应该啊?
何况,她从来不会让自己睡死。
接着,她又发现了另一件更不同寻常的事。
周围,怎么一点声音也无?
整个世界,死样静寂。
她稍稍凝神,试图发散听觉,却感受不到自己听觉的延伸。
就像光失去了传递的介质,根本探不出去。
不对。
子慕予眉间拧出深壑,颌角绷成紧弦。
她高高提起水壶,往手里的空杯倒水。
骤然落入杯里的水溅出水花,有些温热的水滴还溅到她的手上。
子慕予恍然无觉。
因为她发现自己,连落水的声音都听不见。
她落掌拍在桌子上,拍得手心生痛,没声音。
她抬手,在自己耳边打了几个响指,还是没声音。
子慕予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
原来不是光失去了传递的介质。
而是没有了光。
她,聋了!
忽然身后有光射入,刺得她微微眯眼。
子慕予转身,原来是有人打开了房门。
是王寻。
王寻站在门前,手上做着敲门的手势,说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呢?
子慕予的目光落在王寻的开合的唇上,发现读取唇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在说,他敲了许久的门,你都没有回应,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脑中大一的声音突然响起。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