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并已经付诸了行动,那你只能死。也别觉得委屈,是你技不如人。无论是古元卓还是丰俊朗,我都要护着的,谁动都不行。”子慕予道。
这句话,也不知具体哪一处触动了元征,竟让他瞬间泪流满面。
从丰俊朗将他从青山县带回东皇墟,不足十年,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丰俊朗让他见识了许多凭他的身份地位或许一辈子都不能见到的东西。
丰俊朗尊重他,体谅他,关心他,没有像杨金锋那样,将他看作一个奴才。
断腿那天,丰俊朗背着他从武陵州辛苦奔袭回青山县,他就下定决心,此后他就为丰俊朗生,为丰俊朗死。
子慕予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元征,你别只顾着让自己感动。你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而不是你主子的意愿。一个不服从主子意愿,召唤主子佩剑杀人的人,算什么合格的剑侍呢?”
元征流着泪,神色苦涩难当。
“若是日后,主子要杀古元卓呢?子慕予,你是帮我家主子,还是要帮古元卓?”元征眼中带着一股悲苦的哂笑,还夹着一种人之将死,对现实无能为力的遗憾和对活着的人命途多舛的担忧。
“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子慕予很坚决地道。
“你,最好记住……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元征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忍不住发生了一阵痉挛。
子慕予见他撑不住了,忙问:“严从从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元征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彻底丧失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