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隐棺椁出了宁王府,拐向主街大道的时候,在一处不起眼的阴暗角落,一个年轻男子跪在了地上,朝着棺椁所在的方向重重叩首。
此人正是魏高。
他算好了日子,今日要将宁王的灵柩送出城外安葬,所以在这里等着,送自己的大恩人最后一程。
他手里紧紧攥着高隐给他的蟒纹翡翠玉佩,泪如雨下,轻声哽咽道:
“宁王殿下,您死的冤枉啊!”
“您死的凄惨啊!”
“您的大恩奴才该如何偿还啊!”
恰在此时,两个行人的话传到了他的耳中。
“那棺材里装的是谁啊?!”
“宁王!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啊?!怎么没人给他送行啊?!”
“你疯了吧!宁王谋反你知不知道啊!谁敢给他送行!陛下能复了他的尊号,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我看是排除异己吧!谋反不谋反还不是陛下定的,说到底,还是陛下容不下宁王罢了!”
“我看你是真疯了,宁王谋反铁证如山,他是认罪之后自缢而亡的!”
“自缢而亡,谁信啊!说是皇帝逼死的还差不多!”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赶紧走吧!”
说完这些,二人便迅速离开了。
魏高听完这些话,内心一下子便顿悟了。
他的眼睛变的血红,右手紧紧攥着那枚蟒纹玉佩,哭着说道:
“陛下,您就如此容不下宁王!”
“他明明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您就这么容不下他!”
“那好!”
“您等着!”
…………
在东京城的一处偏僻宅院。
马异端坐于大堂之内。
不多时,有两名男子走进这里,跪在马异面前,拱手说道:
“家主,事情都办妥了!”
这二人正是在魏高耳前窃窃私语的那两名行人。
马异点了点头,沉声问道:
“该说的都说给那宦官听了?”
二人一同点头,回道:
“他都听到了。”